幣圈無大佬(二)好奇嚇洪區塊鏈
中國區塊鏈行業的共識除了錢,還有亂。很多所謂的“大佬”非但沒有擔當起對行業發展方向負責的重任,反而不斷撕逼、站臺、炒作和圈錢。年輕的區塊鏈行業還沒有成長起來就面臨撕裂。
前言:
中國區塊鏈行業的共識除了錢,還有亂。很多所謂的“大佬”非但沒有擔當起對行業發展方向負責的重任,反而不斷撕逼、站臺、炒作和圈錢。年輕的區塊鏈行業還沒有成長起來就面臨撕裂。
本著對行業懷有的初心,“幣圈無大佬”將拋棄“大佬”,遍訪那些默默無聞但是對區塊鏈懷有真正理解和理想的人,去聽見區塊鏈真實生長的聲音。希望為這個燥熱的行業注入一股清流。
本文是這個系列的第二篇文章。
好奇嚇洪
和國內的幣圈、鏈圈不同,硅谷的比特幣圈子,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那是一個技術極客們的區塊鏈世界,那里發生著更多關于技術創造的故事。
林嚇洪是硅谷區塊鏈創業大軍中的一員,為區塊鏈技術本身所著迷。
和他的電話采訪約在6月末的一個下午,采訪進行了2個多小時,他回憶起很多與比特幣、以太坊相關的場景,講到興奮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言談中,我分明能感受到這位來自大洋彼岸的技術極客對數字貨幣和區塊鏈技術的熱情。
為了更好的呈現這位受訪者的特質,我們以第一人稱的方式記錄了他和比特幣的故事。
林嚇洪
這個人有好奇心
我是一名互聯網程序員,現在是硅谷區塊鏈行業的一名創業者。
我一直是個很自我的人,非常執著地追求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好奇心是我給自己的評價。我把自己做的所有事情的動機都歸結為好奇心。因為我不喜歡做一些常人覺得很俗套的事。
我喜歡跟人交流,而且喜歡輸出觀點。我跟很多行業早期的人價值觀不一樣,但我所有的交流都是希望讓別人了解到事實,而不是說我就想炒幣。
我相信奇跡,雖然人生很多事情可以按部就班的做,但是我總相信這個世界上,由我的努力和別人的溝通協作能夠做出偉大成就。
?這是我對自己的概念。
初識比特幣
2011年,我還在美國讀計算機科學博士的時候,第一次聽說比特幣。
當時的情景是,我在Twitter上看到一則新聞,一兩分錢的比特幣一下子漲到了二十美金,這使我感到驚訝。
面對新鮮事物,很多人都會產生懷疑,而我更多的是好奇。對它最初的印象是,比特幣這個名字讀起來還蠻有趣的。
隨著了解的深入,我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原來,這是一個沒有服務器的支付寶。因為我是工程師出身,覺得這是一項非常棒的技術突破。
互聯網發展至今大家已經習慣了使用服務器,而比特幣不僅沒有服務器而且能夠自主運營。在此之前,P2P也沒有服務器,P2P傳東西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它的內容是可復制的。但是比特幣實現的是限量不可偽造,并且可以去中心化。
又做限量,又不可偽造,而且去中心化,所以,我當時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突破。
我還了解到,當時一群黑客在使用比特幣。我想:既然黑客是專門黑系統的,而比特幣是一個沒有服務器的支付網絡,要是有漏洞的話早就被黑客利用了,他們怎么可能還用比特幣進行支付呢?
基于這樣的推導,我就相信它了,但當時并不知道它未來會有多大的價值。
之后,我花了200美金買了10個比特幣,這是我買的第一筆比特幣。
整個過程比較麻煩,所以很多人就不玩了,但我當時非常好奇,一定要試一下。我填了一堆材料,驗證了地址和個人身份,接下來從銀行把錢打到一個名叫格瓦拉的網站,再通過格瓦拉向Mt.Gox交易所進行充值,買幣。
搞笑的是,一個星期之內,這些比特幣就從200美金跌到了60美金,跌了67%,感受非常差。
后來,我又經歷了很多次漲幅,在這種大起大落中,我自己會有一種類似歷史觀的東西,把時間尺度拉長,形成了一種長期持有的概念。
硅谷的比特幣圈子
至今,我想起2013年參加第二屆比特幣大會的場景,依然激情澎湃。
2013年初,我花了3個多比特幣購買門票,參加了在硅谷舉辦的第二屆比特幣大會。我第一次聽到比特幣首席科學家在臺上講比特幣的未來。當時有一群黑客,他們并沒有得到行業認可,但是像是一個神秘組織一樣,談論著比特幣的未來。他們有的人在做錢包,有的人在做使用比特幣換錢的ATM機。
那會兒,還沒有智能合約的概念,只是純支付的想法,以此衍生出一批怎么使用比特幣的創業項目,比如當時最早的基于比特幣的博彩網站。那些早期的比特幣項目現在大部分已經死掉了。
當時整個行業的發展,我會覺得特別像互聯網早期。如果細看的話,會看到懵懵懂懂,沒有任何創業經驗的一些人做了很多新鮮的嘗試,有人做礦機,有人做支付,有人做交易所。
最早的那兩三年,我們就是一個小社區,大家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基于郵件和論壇。我記得在2013年,參與成立了一個谷歌的郵件組,當時在一個郵件里講對比特幣的理解,我寫道,比特幣是基于互聯網的黃金,有很多人半開玩笑的跟我討論。
從2013年開始,我花更多時間在這上面,用了大量比特幣的支付服務,還做了一個比特幣錢包應用。
在這個過程中,我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
我的好朋友湯姆丁,有一天找我了解完比特幣的知識之后,對比特幣陷入癡迷之中。他比我還瘋狂,到處參會,找人聊比特幣,很快他對比特幣的理解比我還深,反過來跟我講比特幣的未來。
我還有一個朋友,當時就在講拜占庭將軍問題和智能合約。
雖然在硅谷,但是我跟國內交流極其緊密。2014年開始,我開始接觸國內幣圈、鏈圈的人,感覺國內的人每天都在談價格,談炒幣,而國外每天都在談暗網、蝴蝶礦機。
布道以太坊
2014年對我來講是一個很重要的年份。這一年,我做了一個關鍵的決定,在所有人質疑的眼光中,選擇投資以太坊。
當時的背景非常重要,2013年發生了很多大事,全球最大的交易所Mt.Gox被黑,暗網被端,同時中國五部委發文不支持銀行直接打通交易所。
這些事情使得整個行業進入了一個迷茫期。交易所跑路,比特幣礦工跑路。突然購買力沒了。在沒有買盤的情況下,行業內早期用戶生存還是要賣貨,這導致幣有市無價。
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太坊出現了,并且聲稱:要做一個世界計算機。我參加了一場以太坊在硅谷進行的路演。當時臺下二三十個人坐在下面,身處其中的我也聽的云里霧里。
雖然沒聽懂,但是只要不能證偽就想著先去了解。
2014年7月,我參加了以太坊的眾籌。當時的眾籌跟今天完全不一樣,整個過程很規范,我先是注冊,獲取一個地址,把比特幣打進去,然后就收到一個文件。
當時,很多人對以太坊有質疑,認為它是山寨幣。因為在以太坊出來之前,有很多山寨幣出現。當時的生態很有意思,每個新幣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抱著買彩票的心理試著去挖一挖。然后漲了好幾百倍,但是手里也沒有幾個幣,大家就開始賣。我覺得在那個時候行業就像一個大賭場,發幣也是發著玩。
再有就是,以太坊剛推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完全實現白皮書上的特性。在證明機制上,白皮書上寫的是POS,但剛出來的時候用的是POW。如果盯著它跟比特幣類似的地方,那么完全沒有新意。但是我看到了智能合約的差異性,以太坊將比特幣針對數字貨幣交易的功能進一步進行了拓展。
2015年,我在美國結識了來自國內的郭宏才,還和他一起做了一期“洋洋訪談”視頻專門講以太坊。當時有一百多個人觀看了那個視頻,后來有三個人找到我說當年通過這個視頻了解到以太坊才進行了投資。
后來,我還加入了國內“以太坊愛好者”社區,結識了以太坊的開發者,比如像少平、呂國寧。我們討論過各種話題,例如分片是不是只能在POS之后才能出現,Vitalik也肯定了這個答案。
以太坊之所以帶起了整個行業的發展,我覺得基于兩點,第一是實現了數字資產的發行,第二是通過智能合約把商業合同搬到了區塊鏈上,由此帶起了整個基于以太坊的生態。
區塊鏈如果要有未來的話,一定是在更廣義上跟真實世界進行互通。
林嚇洪和創業伙伴們在硅谷
投身區塊鏈創業大潮
2017年,我覺得時機到了,離開了原來的公司,投身于區塊鏈創業大潮中。
目前像我們一樣的區塊鏈行業的初創公司存在兩個困難。
第一是,區塊鏈行業還處在一個早期階段,基礎設施非常不健全。
第二是,真實用戶獲取存在很大的挑戰。現在行業的很多項目基本上跟傳統互聯網一樣通過獎勵來激勵用戶使用。這樣在用戶獲取上成本非常高,而且流失率也很高。大家更關注的是項目的幣會不會漲,根本就不關心實際的商業突破。
創業這一年,我的成長超過了之前十年。以前大家覺得我只是一個好玩,愛搞怪,幼稚,鮮活的人,突然之間,我成長成為一個區塊鏈領域的創業者,在這樣一個迅速發展的行業里跑著往前走。
我希望做的事情以后能對這個行業有所貢獻,這也是每一個真正有夢想的人都會有的想法吧!
后記:
確實,區塊鏈帶來的改變絕不僅限于那些風光無限的“大佬”,有很多像林嚇洪一樣的人,憑著好奇心驅動,興致勃勃地參與到區塊鏈的創業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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