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2001年大筆買入騰訊股票,自己也加入這家小公司金融
這個在2001年押中騰訊的人,不僅是騰訊在海外的主要溝通渠道,還促成了很多合作。最著名的就是,2003年,他以6萬美元購買了www.QQ.com域名。
在QQ音樂里搜索“網大為”,可以發現兩首名字都很文藝的歌曲,一首叫《The Last Chance》,另一首叫《Forever》。
我們談起其中一首歌《Forever》,他說那是他在香港出差沒事做時隨手寫的。這首歌的背后有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他住在地球,還有一個人跑到別的星球去了,住在一個太空營地里。兩人逐漸老去,接近生命的終點,但他們距離很遠,無法見面。所幸兩人之間還有一個連接點,像是量子糾纏的感覺,不管在哪里他們都會相互聯系……你注意到歌曲前奏里 ‘叮叮叮’的聲音了吧?這個聲音一方面像太空營地的信號,另一方面像是一個機器的心跳聲。”
隨后,他自嘲似的說:“So I am a crazy guy.”
網大為是David Wallerstein的中文名字,據說含義是“在網絡上大有可為”。他是騰訊公司的首席探索官(CXO,Chief eXploration Officer)。
他可以講流利的普通話和浙江話,腦子里有很多古怪的念頭,這也導致他有很多與眾不同的習慣——例如,他隨身攜帶一個塑料杯,里面裝著15美元買的過濾器,這樣每天既可以喝很多水保持健康,又可以省掉很多塑料瓶,因為他覺得塑料瓶太不環保了。
他吃素,也愿意不厭其煩地解釋他吃素的原因,這是他在WE大會上發言的版本:“溫室氣體排放當中,其中10%來自于牛,如果你知道你今天吃的一塊牛肉,其實會讓我們溫室氣體排放增加,也許你應該想想,是不是你的晚餐應該吃點別的東西。”在后面的內容里,大家還可以看到他和同事在餐桌上的討論。
其實對網大為來說,根據一個想象的故事寫一首歌,遠遠算不上什么瘋狂的事情。2001年,在互聯網最低谷的時期,他作為南非MIH中國業務部副總裁,一手促成了MIH對于騰訊的投資(至今MIH依然是騰訊最大的股東);不僅如此,他很快也決定離開當時高大上的投資機構,轉而加入當時尚未找到盈利模式,還在苦苦掙扎的騰訊,擔任騰訊的海外業務副總裁。在網絡上,很多人把這種對未來極度確認的all in的行為,叫做“穿越”,意思是只有從現在回到過去的人,才能對未來如此篤定。
此后,他不僅是騰訊在海外最主要的對外溝通渠道,還促成了很多合作和交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2003年,他以6萬美元(當時約50萬人民幣)的代價購買了www.QQ.com域名。
而現在被互聯網公司掛在嘴邊的Customer Engagement(用戶參與)概念,也是2005年網大為開始在騰訊內部推廣的。2014年,網大為開始擔任騰訊的CXO,他日常工作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繼續著眼未來,尋覓在一些關鍵技術領域有潛力實現突破的初創企業,向它們投資。在他主導下,騰訊在海外進行了上百筆投資,這些投資大多數和騰訊自身的現有業務并沒有太多的關聯,例如與太空旅行、水資源、空氣質量相關的初創公司等。
我和他的交流,也是集中在對于未來的判斷上。一方面是回溯到十幾年前,他如何準確地判斷了騰訊的未來(也就是現在);另一方面是他在當下這個時點,如何再去看到這個星球的未來,也就是他現在作為CXO的工作。他認為這兩個方面的對于未來的展望,內在的方法和邏輯是一直的。
網大為摻雜著英文單詞的美式中文對于表達他的思想有著獨特的價值,因此在如下鈦媒體與他的對話全文中我們也盡可能保留了這種話語方式。
以下為訪談實錄:
鈦媒體:你剛才談自己Crazy,但我還是覺得你最Crazy的事情還是當年選擇了到騰訊來。你應該肯定聽過中國有一個詞叫穿越。我不知道在你這樣的人眼里,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網大為:你想我談未來,或者談我怎么來騰訊的事情?這一個是歷史問題,一個是未來問題。
鈦媒體:其實這兩個問題我覺得是一個問題。你當時是不是看到了一個非常確定的未來,以及你現在是不是也同樣看到了一個確定的未來?
網大為:其實都有點關系。我是在美國舊金山北邊的小鎮長大的,那個鎮子只有5000人。我父母都沒有大學背景,也都沒有去過海外。但我從大概13歲起,一直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是聽的音樂太多了吧。13歲時我就有一個想法要去日本,但我家沒有錢,所以我找了三四份不同的工作賺錢。有了一點積蓄之后,我在16歲那年加入一個留學生團隊去了日本,在福岡讀了一年的書。
為什么對日本感興趣?因為80年代時,我覺得日本可能會在很多領域超過美國。我們美國人比較怕日本,而我很好奇:這么小的一個島,資源那么少,怎么會超過美國?后來通過了解日本的經濟,我才開始對中國感興趣。80、90年代時,美國人對中國不是那么好奇,那時中國還沒有完全開放。
我一開始對地球的未來感興趣,對日本跟美國的特殊關系感興趣。我一直很怕這個地球有戰爭,你知道80年代的時候還有冷戰。我年輕時就想避免戰爭,所以我讀了國際關系領域的博士。
我到中國來時,對這些問題都比較好奇。第一次來是1994年,我在民族大學里讀書,了解中國少數民族的情況。這段經歷給了我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了解中國,我們去云南、貴州考察少數民族真實的生活情況,而不是每天在北京、上海。我從1994年開始去中國的農村,因為可以講中文,所以我可以比較快速的找當地的朋友更好的了解情況。
我覺得中國應該還有比較大的空間可以發展,那時候我真的開始考慮我怎么可以起個作用,有沒有可能在中國工作?因為我在日本了解日本時就在索尼工作過。
為什么我可以了解中國會有發展趨勢,因為我很愿意認可顯而易見的事情。不是說我有什么vision,就是面前看到的事情,我就會認可。有的人沒有聽別人說過,他就不會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斷能力。而我不管媒體怎么說,不管外面怎么說,我認可事實就是這個情況,但很多人不愿意認可。
我2000年接觸騰訊也是同樣的情況。那時候在中國市場內,也包括中國人本身,沒有多少人說OICQ很有價值。我們那時候搜網頁訪問量,看誰的網頁最多,因為可以在那個網頁上投放廣告。但騰訊沒有去適應這個模型,OICQ就是一個基于通信的應用。那時候沒有多少人關注UGC或者Community(社區)。
我1999年開始投資其他公司時,一開始他們希望我投資內容網站。我那時候22歲,不太了解商業,也不太了解他們的項目。但我說內容的網站訪問量不是很多。你要訪問量,必須要找社交網絡。因為用戶進來就會花很多時間找朋友,寫blog。我開始跟這些網站聯系時,發現每個人都用OICQ。其實一開始我就沒有太認可它,也不是很愿意安裝。但后來發現好像互聯網的每個人,都在用OICQ,于是我就去找Pony(馬化騰)。
第一次見面是2001年6月在深圳,我向他們了解公司的基本情況。我問他們有多少用戶量?回答是500萬,超過了CNNIC的中國網民數據(編者注:騰訊QQ、微信的活躍用戶數一直都超過CNNIC統計的中國網民數量,如騰訊2017年二季度財報顯示微信的月活躍用戶數為9.63億,而CNNIC發布的報告顯示截至6月底,中國網民數量僅7.51億)。
我說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他們回答說我不知道CNNIC的報告是怎么樣,我們不看這些,我們就是看服務器的數據。服務器的數據顯示,用戶最多的省份是廣東,第二是四川,第三是河南。我想怎么會有河南?后來發現河南有1億人口。他給我的OICQ用戶省份分布表,就是跟中國的人口表是一致的。我很認可這些服務器數據,而且我相信所有互聯網用戶都在OICQ里面,是騰訊的用戶——這可能是中國最有價值的平臺。我很愿意這么看,我沒有太理別人在說什么,在想什么。我很愿意認可真實的情況,實時的情況。
我用剛才說的事情聯系到今天的工作,我做CXO主要有兩個部分的職責。我大概一半的時間,我和團隊會花時間了解地球級的問題,另外一半時間就去尋找到合適的公司,合適的創始人,合適的技術,可以應對這些地球級的的問題。
我發現很多人在各個領域,大部分的老百姓不是很愿意認可實際情況。比如,我們剛才吃中午飯,我發現他們吃很多肉。我會問我的同事,你吃的肉從哪里來?牛。你要不要看這個牛被宰殺?不想看,絕對不想看。對啊,你只想吃漢堡,并不想看到牛被養殖、宰殺、切割、包裝的所有過程。我要批評所有的人,因為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大家去到漢堡店,絕對不會想哪只牛被宰殺了;我比較特殊的是,當我看到漢堡,就會想到牛被宰殺的過程。牛肉只是一個比較直觀的例子。我想說明的是:當你思考很多地球級的問題時,只要看到你面前這些顯然易見的事情,就馬上會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發現。而當你再進一步認真思考的話,就會發現市場機會在這里面。
鈦媒體:我的問題是你怎么樣看到未來。現在我理解你要做很多很多的觀察。回想起來,當初你到騰訊時,已經比我們很多人都更了解中國。你了解美國,了解日本,了解中國的大城市,而且還了解中國很多偏遠的地方。所以你對整個中國的認識是立體的,超過了絕大部分人。
網大為:我不能這么說,這太高調了(笑)。
鈦媒體:我看到你的一個職責是探索騰訊的邊界。但我想知道你怎么來定義騰訊的邊界?
網大為:其實我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強調說我們的邊界在哪里。有時候,我們外部的合作伙伴,或者股東,會跟我們說:嘿,這個不是騰訊要做的事情!我能夠理解他們的意思,因為對于很多人來說,一家公司要做好,或者說獲得商業上的成功,就一定要聚焦,聚焦才是商業公司的關鍵。但我們從一個更大的,企業的角度,集團的角度來講:當我們做一個產品時,要聚焦很深;但是從構建一個大的生態的角度來講,我們可以更加靈活一些,不要太急于說我們的邊界在哪里。
我記得2003年時,我們公司一些領導、股東,很懷疑我們是否要做游戲。我們有一個領導說騰訊沒有這個sense,我們不懂藝術,不懂游戲設計。但我們確實發現用戶需要這個東西,中國現在變成一個娛樂大國,那時候還沒有很清晰,但我們意識到了,我們看得出來用戶需要有更多的娛樂選擇,我們要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沒有必要太強烈的說要不要做一個領域,可以先探索看結果怎么樣、市場反應怎么樣、用戶反應怎么樣。我們從一個小的規模做一個事情,可以看初步結果,再判斷要做多少或者做多快。有的領域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才能做好,包括游戲。我記得我們從2003年到2007年做游戲業務,不能說我們是特別成功的。我們連續受過四年的苦,大家都很多猶豫,說我們要不要做這個領域。但我們相信用戶的需求,我們可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點。后來,找到切入點只是一兩款游戲,《Cross fire》《DNF》這種。一款就可以完全改變所有人的想法。
鈦媒體:回到生態的問題,我現在看到一個現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同樣的觀察——那就是在生態內部的連接,變得越來越密切,但生態和生態之間,我覺得變得越來越割裂。全球也是這樣,中國也是這樣,美國幾個大的巨頭,中國也是幾個大的巨頭。你覺得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嗎?
網大為:中國的互聯網生態跟美國的互聯網生態,好像兩個生態越來越大。
我是從完全不同的角度考慮這個生態的問題,可能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確實很少考慮騰訊怎么跟阿里或者百度合作——其實也不是很容易。有時候,我們的投資企業跟我們的合作也會花很多時間和精力。
我關心的是另一個生態方面的問題:我希望讓中國的高科技生態還有硅谷的高科技生態,怎么可以更直接的解決發展中國家最大的挑戰。你剛剛提中國的生態,很多VC、很多創始人,但他們都是在一個小生態里,你知道怎么找一個中國的VC,他給你錢了,你就在中國市場里發財。
但我看地球級的挑戰越來越大,很多發展中國家非常需要下一代的技術,解決它們的問題。我在思考,怎么可以讓更多中國創始人,還有硅谷的創始人更好的了解發展中國家的最大挑戰,怎么可以加快科技在這些領域的融合。有多少中國的創始人說我的公司第一個市場是非洲?我相信可能沒有。有很多很好的技術可以解決發展中國家的問題,但我們都不知道這些國家誰愿意跟我們接觸。我發現這些生態都沒有溝通,所以我現在要花很多時間,比如我今年在聯合國做過兩個發言,還組織了一個活動,跟各種國際組織不斷溝通。他們可以幫我們跨越邊界,可以跟相關的組織有更直接的溝通。我們可以更加了解需要解決的問題,也可以介紹我們投資過的公司的先進技術。我最怕的是十多年后這些發展中國家會增加大概十個億的人口,他們的情況會比今天更危險。
鈦媒體:我們一直在談地球的問題,你覺得地球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網大為:地球上的化學污染,和人類行為的方式。我們為了滿足日常需求,需要很多老的方法,比如說過濾水,污水處理。
一個城市的設計都是用比較老的方法:農業,我們用什么樣的肥料,處理廢物的方式是大概一百年前發現的。用很多能源,效率很低。用肥料,氮會影響很多生態,最后很多是化學問題,生態里不好的化學生態領,化學物處理問題,做事情的方法。我覺得整個人類,要升級整個做事情的方式。
比如我們不想開車,就想從A跑到B。但怎么從A跑到B?現在用一個大概一百年前的技術(汽車),效率很低。確實可以用更好的。我們很喜歡特斯拉,最近我們也投資過一個飛機的電動垂直起降技術,你也可以飛,從A到B,不一定要坐車。這個技術應該在幾年內就可以實現,問題是人類愿不愿意關注這個問題,愿不愿意思考怎么做得更好。
我覺得很多人的想法比較保守,不愿意探索新的模式。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十九世紀,人類有20億人口,現在人口劇增,產生了很多矛盾,我們需要更好的基礎設施來發展農業。如果我們沒有一百年前的架構(更新),現在就不會有這么多糧食和蔬菜給老百姓。但現在,我們更應該去不斷改善,我們要切換這個架構,切換我們做事情的方式。
鈦媒體:怎么切換這個架構?這會是一個非常非常復雜和系統的工程。
網大為:有的事情很復雜,有的事情也沒有那么復雜。有的政府跟老百姓說沒有問題,你不用考慮這些。那就沒有機會討論和思考這些問題,你不會鼓勵全球人做這個領域的發明。有的問題很簡單,你一定要認可、要忠實科學。科學當然會有它的問題,但你必須要了解它,思考怎么用它。
例如如果一個城市的水特別干凈,就可以不用塑料,用一個杯子直接打開水龍頭喝就可以。只要做好,而且讓老百姓信任,這個水肯定沒有任何問題,這樣我們就不用買這些瓶裝水了。我覺得中國政府在這方面做得很好。我昨天坐國航飛機,我看《中國日報》,看到一大堆跟環保相關的消息。美國媒體里沒有多少環保的消息。
所以中國對科技領域特別好奇,是一個很大的需求。長期這樣肯定會影響兩個國家之間的真正情況,因為中國人基本上了解所有美國的情況,美國人只了解硅谷的情況或者美國國內情況就得了。那十年二十年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我就有點擔心這個情況。
鈦媒體:對于這種技術的發展,你覺得對人類文明的發展,未來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網大為:每一個技術,長期來看都有它的風險。我剛才提到肥料,沒有肥料的話,就不能喂75億人吃飯。但肥料對環境也有比較負面的影響,科學家還在研究。這就是一個很基本的發明。更復雜的,比如基因工程、AI未來能做到什么都有它的風險。一開始我們覺得互聯網就是小孩子玩的一個可愛的道具。后來發現,特別是在美國,不好好管互聯網,也會影響選舉的情況。我所有的行為,在工作中,我們都對AI非常好奇,對下一代技術很好奇,但我們要保證我們是用這個技術為了很好的解決人類的應用。很有錢的人,很窮的人,都會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來。我真的希望更多的AI專家,下一代技術的專家,會重視地球級的問題。
我覺得關鍵點不是怕技術,是怕人類。因為是人類來控制怎么利用技術。每個人都需要有一個國際型或者全球型的思維視角——如果不重視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沒有足夠的人才來解決。(注:在WE大會的演講中,網大為重點提出了“放眼全球的視角(Planetary Scale Perspective)”的概念)
鈦媒體:CXO主導的投資方向是什么?
網大為:我在WE大會里會講四個領域。第一個,了解地球很重要,所以我們投資一些衛星技術,可以讓你比較實時的看到一個現象,在地球的任何地方可以看到它在怎么變化。行業可以用這個數據,政府可以用這個數據,每個人都可以用這個數據,這可以讓你做更好的模擬。
第二,我們要學會積極的改變。我剛才提過電動垂直起降技術我覺得一個很大的機會,但挑戰是整個地球的城市化過程。現在大概57%的人口住在城市里,而且不斷在升級,人口也不斷在提高。我們是越來越多的人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里。現在地球大概有50%我們能利用的人類土地,還有所有人擠在這么小的空間里,我一直在思考有沒有可能我們可以考慮新的方式,設計一個城市中心。比如說有一個城市,可以有你的商業,在核心區域,但可以住在很多附近的城市。比如天津、河北、石家莊,你可能需要坐飛機,電動垂直起降技術20分鐘,從天津到北京花20分鐘時間,可以飛到這里樓上。這肯定不會堵,肯定能20分鐘內到。這樣可以更靈活的設計一個城市中心,比如天津也可以變成北京的一部分,河北也可以變成北京的一部分。你可以鼓勵很多人住在河北,你可能住在一個農家的地方,自己可以種菜,愛吃肉可以養自己的動物。早上起個床上班,20分鐘到這里。給人很多靈活的選擇,給人類一個機會。
第三個,跟人的健康有關系。我們對健康管理設備特別感興趣。下一代基因學,會讓我們檢查一個身體的情況檢查得很細。我們投資了一家公司,可以根據DNA的程度查到你有沒有癌癥,以后我希望每個人每年測試一次,最早期就發現。但是腫瘤會有變異,跟別的不一樣,這屬于一個很大的AI,就可以看得出來有沒有癌癥。這都是給人更靈活的機會,可以在家里觀察自己的身體情況,不一定要去醫院排隊幾個小時。而且我覺得這對發展中國家的人也特別有用,因為很多發展中國家沒有實驗室,沒有這么好的醫院體系。
第四個,我們做農業領域的投資。有一家是生物感應器掛在植物上,一個植物也會呼吸。他第一個應用程序是保證你給植物最合適量的水,不要給太多,也不能給太少。他怎么樣知道它是否呼吸得好,它缺乏水也會有別的模式檢測,按照這個就可以調水。調之后可以省水的應用20%左右,它的生產力也會提高20%。下一代的智能水系加在一起,可能會以后改變農民怎么做農業的模式。
來源|鈦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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