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選秀鼻祖“超女”遇到直播,它變成了另一個物種智能
盡管從海選開始,距離“2016超女”復活已有段時間,但當上個周末,全國總決賽第一場正式開播,昔日超級IP的重生闖入更多人視野,我朋友圈里不少女性好友就同時發出時光荏苒之類的感喟。
盡管從海選開始,距離“2016超女”復活已有段時間,但當上個周末,全國總決賽第一場正式開播,昔日超級IP的重生闖入更多人視野,我朋友圈里不少女性好友就同時發出時光荏苒之類的感喟。確實,作為國內電視綜藝選秀鼻祖,2004-2006年舉辦的超女趕在大眾傳播黃金時代的末端,捧紅了張含韻,李宇春,張靚穎等一批偶像,收視紀錄至今未被刷新;它將選擇權遞給粉絲,于是當時的年輕人們用自己,朋友和父母的諾基亞為偶像投票;加之各種不言自明的意義堆疊,造就了十年前的萬人空巷。
但跨入互聯網時代,十年如上古一般漫長:2005年,土豆剛剛誕生,優酷尚未上線,傳統電視業是中心化傳播的超級物種,抬眼望不清天敵;而十年之后——哪怕拋開牌照因素,新超女全部網絡直播而不再在湖南衛視播出的做法也出乎不少人意料。此外,官方也沒過多渲染“情懷”——談也沒用,你很難向年輕人詮釋這檔節目十年前的輝煌,這個時代,連詮釋本身都顯得無趣和不合時宜,如果想讓95后和00后們在未來像哥哥姐姐們一樣記住這檔節目,唯有靠節目本身。
所以我們看到,2016超級女聲試圖完成從“節目思維”到“產品思維”的轉向,構建所謂內容+產品+社區的互動娛樂平臺。環境的飛速變遷讓它與十年前相比變成了另一個新物種,而它也保留了某種基因,譬如直播。作為國內最早用短信影響比賽進程的綜藝節目,超女2016年對直播的擁抱倒是非常符合邏輯。
事實上,作為未來傳播樣態的一個重要變量,上半年“虛火”的直播也勢必將通過更多行業場景的落地(你知道,直播本身談不上一個行當),迎來脫離草莽階段的升級再造。在我看來,這也許意味著直播將以一種更“慢”的方式與產業完成嫁接,而看起來,基因相近的綜藝節目,似乎很可能擔當試水者。
那么直播究竟為超女帶來了什么?
直播+綜藝的落地
個人認為,終有一天——且這一天愈加臨近,直播將成為所有綜藝節目的常見選項。如同視頻網站從早期流量為王對專業內容的所求,直覺便知,當更多用戶審美闕值升高,僅靠游戲與秀場作為流量來源顯得乏善可陳,直播平臺對規模化的PGC內容需求只會愈加旺盛(其實無論媒體,視頻,還是網上開店,幾乎每次以“全民XX”為開端的領域最終都會朝專業化和規模化方向演進),通過自制或吸引更多不同行業的優質內容,才是留住用戶的關鍵。而相似的娛樂屬性,讓幾乎所有平臺都想從綜藝切入更深領域的直播。
為什么是綜藝?答案也許是前兩年互聯網人常掛嘴邊的三個字:參與感。
事實上,無論傳統電視時代的短信互動,還是互聯網時代的彈幕飛濺,參與感一直是綜藝節目誘人的關鍵因素,本質上都是一種與他人(更多是明星) “社交”的潛在意識。直播延續和放大了這種欲望,將參與感充分延伸,通過節目設置,當人能夠對著屏幕改變節目進程,這種迅速反饋對大腦的刺激無疑令人愉悅。
譬如,本屆超女就將“粉絲決定偶像”作為核心賽制,總決賽也采用“無評委”賽制:每期將由三位“男神”和一位“女神”組成的“超級代表”;來自粉絲代表,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等組成的“超級評審團”;在比賽過程中實時投票的粉絲組成的“超級用戶”,三方共同決定選手命運,在今年超女總制片人周山看來:“互聯網能真正讓觀眾成為選手的命運決定者之一,我們想讓觀眾看節目時帶著上帝視角。”
嗯,粉絲更直接的參與,讓我想到了剛剛去世的未來學家阿爾文·托夫勒在經典名作《第三次浪潮》中預言:未來,在市場競爭,技術變革和企業利益的驅動之下,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的界限將會逐漸模糊,甚至融為一體,傳統意義上的消費者將更多參與到產品開發和設計環節,他們就是所謂的“生產型消費者(prosumer)”,producer(生產者)和consumer(消費者)的合成。也就是說,消費者不再屈居被動接受的角色,而轉變為共同創造者,因為他們想與自己鐘愛的事物(包括人)完成更清晰的對話——所以從這個角度,在某種意義上,直播+綜藝可以視為“產消者”在娛樂產業的鏡像。
“慢”直播
如你所知,在超女缺席的歲月,娛樂產品不再匱乏,綜藝節目風起云涌,數據顯示,2015年有超過100檔綜藝節目——這一數字今年可能翻倍。但量變的另一端,必須承認,現象級綜藝節目的誕生周期正在放緩,無論節目模式還是各路明星,似乎都讓挑剔的觀眾覺得“不過如此”。這種背景下,不少人都在期待直播+綜藝能夠盡快誕生一個現象級節目。而一種常見論調是,至少現階段,以游戲和秀場起家的直播后起之秀難以完成對大型綜藝節目的掌控力,傳統視頻網站似乎更具潛力。
這也被認為是芒果TV的機會。你知道,對綜藝節目的掌控力一直是芒果優勢所在——此時,超女IP的重啟無疑能為其帶來某種加持。
分析2016超女變革,最大變化即是告別了電視時代仰仗的客廳傳播,純粹網絡直播,湖南衛視只作為通告發布地。長久以來,人們用“后仰文化”形容電視之于客廳的應用場景:與以電腦為代表的“前傾文化(趴在電腦前工作)”相比,它稱得上是基于特定場景的“被動接受”——但如今,年輕一代將“觸碰”視為屏幕近乎唯一的喚醒方式,將主動參與視為與綜藝節目的互動方式。
而如前所述,直播無疑是綜藝節目最重要的互動方式。某種程度上,本屆超女也延伸了直播的范疇,官方將其定義為“慢直播+秀場直播+節目直播”。拆解看,整個超女選秀將為期八個月,在已經結束的“偶像養成”階段,芒果TV通過140個機位每天16小時直播超女日常(譬如每天9點到晚上11點的專業訓練);同時設置秀場直播時段,每晚8:18女生會準時進入個人專屬直播間與粉絲互動,可以想象,相比其他直播平臺單純的秀場直播,對粉絲而言,這種類似“偶像厲兵秣馬即將上戰場”的養成感無疑會更為強烈;當然,在比賽直播時,粉絲也可選擇不同機位觀看各自偶像。就像扎克伯格所言:“當你在直播中互動時,感覺用了更人性的方法與人做連結,這是我們在溝通上的重大進展,也創造了人們聚在一起的新機會。”
事實上,這種引入真人秀環節的“慢直播”也是在迎合粉絲對待偶像方式的變革。互聯網強烈的分眾化讓各種“公共屬性”日趨消逝,中心化傳播的瓦解讓大眾偶像和大眾品牌的誕生將變得艱難(你知道,從來沒有所謂“大眾社會”,只有生產大眾社會的方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私人偶像,且需要與之產生更大的情感關聯。而對常被形容為“即時性動物”的年輕人而言,直播或許是情感關聯的極佳路徑。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超女選手里,有些本身即是來自YY,唱吧,快手,和B站自帶流量的網紅。我個人看來,這再次證明一件事:當人格越來越成為商業交易的入口,超級女聲——或者說一切綜藝節目的本質也漸漸浮現:通過一個平臺,讓人與人之間直接“社交”,而直播形態的強勢介入,將這種“社交”推向極致。
李北辰/文(知名科技自媒體,致力于為您提供文字優雅的原創科技文章;微信公號:李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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