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來去,我的時間簡史和微博的對話精神互聯網+

也就是微博出現一年多之后注冊的微博,新浪微博成為了微博模式最后的贏家,其實就是在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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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在《時間簡史》一書中說,我們看到的從很遠星系來的光是在幾百萬年之前發出的,在我們看到的最遠的物體的情況下,光是在80億年前發出的。這樣當我們看宇宙時,我們是在看它的過去。
浩瀚如宇宙如此,其實每個人也是如此,我們每一次自我思量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回溯以前的自己或者剛剛過去的自己,他們構成了當下的意義和未來的一種坐標系。
如果不外加干涉,過去的事物可能就會顯示出它的無序性,所以以前的我們會寫日記,把車票、機票、電影票、演出票等等搜集收藏下來,這些就像是過去向現在發射的光。
后來,只有少部分人還保留了這些習慣,我們更傾向于在網絡平臺上留下一串串足跡,這些足跡形成了我們回看來時之路的時空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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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微博九周年的日子,不知不覺,這個社交媒體平臺已經伴隨我度過了七年多的時光。
我剛進大學的那會,大家還在使用QQ,不時還會去朋友的QQ空間跑堂,而后人人網以其校園實名社交屬性,逐漸取代了QQ在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網上沖浪的地位。但人總歸是社會的動物,人人網興于校園,也囿于校園,其用戶流失和斷層幾乎在基因里就決定了。
我是在大一下學期(2011年3月),也就是微博出現一年多之后注冊的微博。
就像2005年新浪對博客模式突襲,不僅一舉超越Blogcn、Blogbus等博客先驅,而且也把其他門戶網站帶入了博客大戰一樣,新浪這一次又讓微博模式成為網易、搜狐、騰訊和百度等互聯網巨頭爭先搶奪的陣地。
2009年11月百度“i貼吧”上線,2010年1月,網易和搜狐的微博幾乎同時宣布內測;2010年3月,騰訊進行新版微博產品內測,一時間,微博大戰風起云涌。
后來的故事大多數人都知道了,新浪的媒體基因、明星名人資源以及前期用戶基礎,決定了戰事走向。新浪微博成為了微博模式最后的贏家,時至今日,當我們在說社交媒體的時候,其實就是在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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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微博于我而言,是一個接收媒體訊息和熟人社交的地方,我陸續在上面關注了南方周末、南方人物周刊、新周刊、三聯生活周刊等機構賬號,李海鵬、蔣方舟、胡赳赳等媒體人,以及大學同學和社團的朋友。
當我重新翻閱一遍自己的最初幾頁微博的時候,看到了青春懵懂,看到了曾經的校園生活狀態,比如“十天的考試拉鋸戰,明天終于要結束了”,也看到了一個新聞學子對于新聞行業的熱情,比如在學校記者團頻繁跑大大小小的活動,從寫一篇小的消息稿開始鍛煉。
大二的時候,長微博開始流行起來,只不過字數限制,所以大家更多用長微博工具發圖片來替代。我用長微博寫過一些個人游記和所思所想,現在看來有點矯情又透露著莫名的早熟,比如我寫過“這年頭,人都有個病什么的,老年癡呆、賣萌裝傻、偏執狂躁或者變態自虐,大致從人們走過純真童年之后,生命就不再屬于自己了,因為我們終不能再任性了,一步一步,必須把責任、關懷和理想掛在嘴邊,扛在肩上。”
同樣是在2012年,我們學習了報紙編輯,是的,那時候我們并沒有意料后來紙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走下坡路。一方面出于興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完成學期末要組隊完成一份報紙作業,我開始頻繁翻看一些都市報和日報的版面,并且按照一定邏輯做集錦貼在微博上,@那些資深媒體人以及微博上有認證的版面編輯,他們轉發后,效果就蠻好。這樣的動作,也讓我完成了熟人以外的微博粉絲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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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畢竟是一個重實踐的學科,所以大二和大三暑假我都去到外地實習,先是廣州,然后北京。
實習的第一站是一家都市報的深度中心,那個時候羊城還是新聞圣地,雖然南方日報、羊城晚報和廣州日報三大報業集團實力懸殊明顯,但激烈的競爭從未停止。
做選題的時候,帶教老師會讓我們去天涯貓撲、凱迪社區等傳統的論壇上面找“料”,也建議我們多去微博找。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我開始意識到了媒介輿論場的某種轉變。
90年代,中國傳媒開始出現了市場化趨勢,并由此帶來了新聞專業主義文化的發育,媒體需要找到一種形式,將社會的聲音自下而上傳達出來,《南方都市報》等都市類媒體率先開辟評論版面,提供了新的表達空間。
而微博的出現,又把表達空間拓展出了更多維度,我們找選題的時候對微博倍加關注,不僅因為微博為搜索、接觸、利用與傳播信息創造了便利,更重要的是微博為闡述個人觀點提供了大眾化的公共平臺,承載著草根網友、媒體人、明星、企業家、官員等各個層面用戶的表達。
很大程度上說,代表性的事件,進入到微博這個廣場之后,才會上升成為公共表達。它天然具備圈層擴散的基因,先是議題信息,這是核心圈層,之后議題在不同群體擴散,這是擴散圈層,隨后來自四面八方的用戶信息和觀點的匯集形成規模,達成了輿論塑造圈層。
對于一個專業是新聞傳播的學生來說,微博這個產品實在有太多可以談論的角度,它糅合了人際傳播、組織傳播和大眾傳播等多重傳播模式,在結構上,它是“所有人面向所有人”的多元非線性結構。一個熱點事件可以迅速生成多個關鍵性節點,在節點的打通過程中,理性傳播增強,群體極化式微。這種具備對話精神的產品,其價值不僅僅體現在用戶數和流量,也體現在公眾話語權和媒介接近權。
而這種對話精神與其說消解了傳統媒體的影響力,不如說是在反哺媒體內容生產。我在媒體實習以及日后媒體從業的經驗告訴我,傳統機構媒體的報道,與微博上事件的發生、發酵到證實或證偽,這兩個通路是并行的,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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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我大學畢業了,去了上海工作。上海雖是國際大都市,但卻也是生活氣息和文藝氣息很濃厚的地方。
在上海,我基本上能夠把工作和生活區隔開,這一點在我這四年的微博記錄上也得到了驗證。我再回過頭去看這幾年的經歷的時候發現,陸陸續續去各種演唱會和音樂節是一條主線。
微博印記很清晰讓我回憶起來,哪一年什么時候去了草莓音樂節、簡單生活節,去了陳慧嫻、羅大佑的演唱會,李志、趙雷的live等等。期間,我也通過微博@新聞實習生群 找到了一個綜合素質非常全面的95后實習生,后來我們也成為很好的朋友。
這個階段的微博平臺,經歷了它自身跌宕起伏的幾年,比如上市、第一次年度盈利、上線全國辟謠平臺、月活躍用戶超過Twitter等等。于我而言,故事在平穩中有所遞進,微博更像是一個老朋友,可以讓我安放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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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折疊》的作者郝景芳在她另外一本書《生于1984》中有這樣一段話:“人最終要走上一條由自我意志推動的路。那種自我意志你可能一時看不清,卻能感受到它和周圍磕磕絆絆的摩擦。摩擦越劇烈,人就越痛苦。而你越痛苦,就越說明周遭處境和你的意志之間不匹配。于是你不得不改變你的處境。很多時候,是痛苦而不是欲望,推動著你在一個個處境之間跳來跳去,直到最終安定下來。“
這段話也基本是我魔都四年職業生涯的一段概括。“一個一個自我在時間的軸線上將不斷自我否定,再自我生成。”生活趣味上是滿足的,但對于工作的自我定位,我始終在不停尋找。2017年,我選擇成為一個全職自媒體人,也就是說踏上了內容創業的道路,只不過是單槍匹馬。
好在,大平臺已經搭建好了內容的基礎設施,比如微博、微信公號,對我們這些科技自媒體來說還有虎嗅、36氪和鈦媒體這樣的科技內容平臺。個體的發聲,終究還是需要這些平臺作為放大器,才能觸達更多的人群,最主要的是,觸達那些想要觸達的人群。
微博和微信公號,把社交紅利和社交資產賦能給自媒體,同時為自媒體提供流量和商業化工具,幫助內容創業者實現自身品牌價值。只有基礎設施完善了,這個行業才能用內容說話,當這個行業擁有優質內容輸出能力的人都沒有懷才不遇的時候,內容行業才得以步入黃金時代。
應該說包括papi醬、咪蒙,以及眾多和我一樣的行業自媒體,都是因為微博和微信的出現,才能夠在自媒體浪潮中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也或多或少實現了把興趣當成工作的理想。我研究互聯網商業模式、產品模式,也對二次元一代和新追星一代感興趣。
微博已經九歲,我在微博上沖浪七年多,這之間,微博傲視群雄過,也跌入過低谷而后二次崛起,用戶愈發年輕化,也有了突破300億美元市值的高光時刻。這就像每個人的生長故事一樣,星辰大海,一路向前。最重要的是,一路上,我們時刻保持和世界對話,依舊保留著和自己對話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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