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嶺清盤≠P2P落幕 但未來或只剩500家平臺金融
紅嶺創投董事長周世平表示,清盤網貸業務過渡期大概3年,要在2020年12月31日之前,將現有產品全部清理完成。
7月27日上午,紅嶺創投董事長周世平突然宣布:“網貸不是我們擅長的,也不是我們看好的,這塊業務最終會被老周清理出去。”他進一步表示,清盤網貸業務過渡期大概3年,要在2020年12月31日之前,將現有產品全部清理完成。
成立8年的紅嶺創投,雖然名聲在外,但其實基本上沒有賺到多少真金白銀。在外界看來,紅嶺創投轉型無望之下宣布清盤,預示著一個時代的落幕。事實上,隨著監管政策落地,網貸平臺正式開始了“塑形”的艱難過程,網貸行業“小額分散”和“去剛兌”成為主流,網貸平臺只能發揮信息中介的作用。
如紅嶺創投一樣,從自由生長到監管落實,需要整改的網貸平臺不在少數。自從2015年底監管風向初見端倪,到2016年“8?24”政策的推出,再到今年各地推出相關細則,網貸行業的野蠻生長徹底得到扼制。至此,全國數千家網貸平臺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能者上,不能者下”。
從2007年國內第一家網貸平臺拍拍貸開始運營,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十年,從雜亂無章到合規為上,網貸平臺被正式認可的同時,也將走上專業化的發展道路。眼下,越來越多的平臺都在推出符合監管要求的小額分散項目,已經有不少平臺取得了ICP證、完成銀行存管等要求。
對此,開鑫金服總經理周治翰告訴《投資者報》記者,最近印發的《關于進一步做好互聯網金融專項整治清理整頓工作的通知》文件顯示,各平臺化解存量、嚴控增量,整改期間從業機構存量不合規業務要逐步壓降至零,專項整治的時間也延遲到明年8月。
在周治翰看來,一方面,留給合規化程度較高的網貸平臺來完成整改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足的。另一方面,監管方對于不合規平臺的容忍度為零,未來不符合監管“硬杠杠”的企業必定會被淘汰。
網貸格局整改后見分曉
十年磨一劍。網貸這把帶著互聯網基因的劍經過10年的鍛造,給金融創新帶來無盡的啟發與挑戰。目前雖不能與傳統金融機構平分秋色,但在服務小微企業與個人的金融需求方面效果明顯。
數據顯示,截至今年6月底,網貸行業歷史累計成交量達到48245.23億元,而去年同期歷史累計成交量為22075.06億元,上升幅度達到118.55%。
網貸平臺的表現可圈可點。國內第一家純線上的網貸平臺拍拍貸,近日發布了本年度的二季報。這家成立于2007年,一直堅持小額分散的平臺,到今年7月20日,注冊用戶體量已經突破5000萬人,意味著國內每16個勞動人口中,就至少有1人是拍拍貸的用戶。更重要的是,平均每兩秒內就會產生一筆借款,拍拍貸的服務效率也完全跟得上。
數據表明,日漸壯大的網貸已成為傳統金融機構的有效補充,也是對普惠金融的有力踐行。事實上,類似拍拍貸這樣的網貸平臺一度有近萬家之多,但由于金融行業本身的屬性與市場競爭,以及監管細則落地后的自我凈化,這一數據目前保持在3000家以內。
近日,國內網貸行業門戶網站“網貸之家”對外發布了《2017年6月網貸平臺發展指數評級》。評級報告顯示,宜人貸、陸金服、拍拍貸、微貸網、人人貸、愛錢進、點融網、搜易貸、有利網、投哪網,發展指數排名前十。
網貸之家同時也稱,由于評級指標較多,對平臺數據完整性要求較高,故存在部分知名度較高平臺因數據及信息獲取不完全而未能參與評級的情況。
事實上,由于參與者眾多,無法有機構能夠評測出真實的網貸排名,這一現狀有望在網貸平臺合規以后得到改善。網貸合規道阻且長,什么樣的平臺會掉隊無法預料,真實的網貸平臺排名,至少也要在一年以后整改完成后才見眉目。
監管加強步步升級
網貸行業飛速發展的背后,不容忽視的是,越來越多的類金融機構、類金融行為不斷“出生”,混淆概念,給金融消費者帶來諸多風險,并成為系統性金融風險的隱患。于是,網貸行業的監管被提上日程并逐步落地,網貸平臺的模樣被描摹清楚,其他“仿冒者”將無所遁形。
近兩年來,監管政策密集推出,給網貸行業的發展帶來陣痛。2015年,《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發布,對相關監管職責有了初步分工。2016年8月,銀監會正式對外發布《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以下簡稱《暫行辦法》),明確網貸平臺監管細則,并且重申了網貸平臺為信息中介的作用。
此外,北京、上海、廣東、深圳等地也著手進行細則的制定,業已陸續出臺網貸監管辦法,監管趨嚴的風格較為一致,但細節上差異較大。
今年7月17日,廣東(非深圳)地區的監管層在平臺整改過程中,要求P2P平臺禁止一切形式的債權轉讓活動與服務,其中包括出借人之間的債權轉讓。一位網貸行業資深觀察者認為,這將對網貸平臺的流動性造成巨大影響,倒逼平臺回歸信息中介服務。
深圳與上海地區則在銀行資金存管方面提出了“屬地化”的要求。在兩地的網貸機構備案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中,要求網貸平臺的主要資金結算賬戶(包括網絡借貸資金專用賬戶)應當開設在商業銀行在當地行政轄區內的分支機構,并且存管行要求在當地有分行及以上級別的網點。
只有北京的征求意見稿對資金存管的要求較寬松,要求網貸平臺需選擇由本市監管部門認可的銀行業金融機構簽訂資金存管協議,相當于為存管銀行建立了白名單,部分在北京沒有實體的存管銀行,經過監管部門認可后也可納入白名單。
此前,在今年2月,銀監會官網發布《網絡借貸資金存管業務指引》,要求網貸平臺必須接入商業銀行資金存管。據網貸之家研究中心不完全統計,截至今年7月23日,在已完成資金存管系統對接并上線平臺的325家正常運營平臺中,如果全國實行存管屬地化的話,將有一半上線存管的平臺將面臨換存管行問題,前期系統對接所花費的時間和費用將付諸東流。
現階段看來,監管密集推出似乎對網貸平臺的發展產生了一定的限制作用。對此,空中金融CEO賴效綱認為:“這就像是一場高考,沒有通過的那肯定是不能進入大學校園的。”他說,政策面之所以要不斷強化監管,也是為了構建起正向的淘汰機制,以解決網貸行業在經歷野蠻生長之后出現的一系列問題。
良性發展需跨越兩道門檻
近日,兩位網貸行業的排頭兵接連登上各大媒體的頭條。先是陸金所,后是紅嶺創投。
7月20日,市場傳言,陸金所被上海監管部門點名整治,并提醒用戶退出陸金所平臺投資。隨后陸金所發布緊急公告,回應稱,“目前經營管理一切正常,投資者合法權益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隨后兩日,陸金所經歷了一場“過山車”式的贖回大潮,平臺內的債權轉讓標的數量在幾個小時內倍增,又于一天后迅速回落。目前一切趨于平靜。起因在于,陸金所根據監管要求下架了金交所的產品。
紅嶺創投的頭條則源于本文開頭談及的董事長周世平的自爆。他認為,以大額標的模式為特色的紅嶺創投轉型比較吃力。
網貸行業大平臺尚且如此,其他眾多的平臺則更是在監管中備受煎熬,上前一步是合規,可能要“刮骨療傷”;退后一步,可能要徹底退出這個行業。
紫馬財行CEO唐學慶指出,監管政策對平臺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平臺的資質問題;二是平臺的具體業務。在資質方面,網貸機構需要通過金融監管部門的合規整改驗收、完成備案登記、取得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以及實行資金銀行存管。而業內普遍反映,這些沒有一項是容易的。
前述網貸行業觀察者則認為,不管是下架金交所產品,還是禁止個人之間的債權轉讓,這一系列問題無非說明監管層的目的是降杠桿、去庫存,真正的脫虛向實,真正服務于借款企業與個人。“監管政策從長遠來說是好的,但是現階段確實有點壯士斷腕的節奏。”
這位觀察者認為,除了監管的淘汰,資產端的競爭會更趨白熱化,這種競爭將使得不能持續提供優良資產的平臺被淘汰。他預測,能跨越這兩個門檻的網貸平臺不足500家。
周治翰則進一步指出,合規只是網貸行業面臨的第一道關卡,未來如何做大做強,健康良性發展才是更嚴峻的挑戰。在優質資產稀缺的情況下,尋找合適的小額分散資產、嚴控信用風險和操作風險、吸引更多投資人的資金、平臺實現盈利等,這些挑戰的難度比合規改造更大。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多家定位為小額分散模式的網貸平臺已實現較為穩健的發展。其中,信而富登陸資本市場,拍拍貸的二季度成交量達到165億元,積木盒子最新的撮合貸款金額也達到345.70億元,你我貸累計交易金額則達到558.5億元。
【來源:投資者報 作者: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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