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足了勢卻突然爽約,斗魚推遲IPO到底因為何故?互聯網+

斗魚錯過了直播行業上市的,關于斗魚上市的推遲,游戲直播圈的燒錢挖人大戰加重了斗魚的成本。
文:劉志剛@互聯網江湖主編
上個月,關于斗魚要在5月23日上市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鬧了一年多的緋聞終于成行,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局。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5月23日那天卻沒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斗魚也并沒有在那一天敲鐘,所有人也意識到斗魚的上市竟然推遲了!
在過去兩周的時間里,我們似乎也沒有看到斗魚上市進展的更新消息。與此同時,與斗魚相關聲音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斗魚此次推遲上市越來越多的猜測。“聚光燈效應”下也讓斗魚的許多問題暴露在公眾面前。
估值心理落差大下的心有不甘?
來自武漢東湖高新區相關部門的監測數據顯示,斗魚直播2018年收入突破40億元,并計劃年內啟動赴美上市。融資總額高達70億元,估值250億元,約合37億美元。
此前有分析人士認為,斗魚的估值為 15.1 億美元,而商業信息提供商 Crunchbase 表示,從該公司的籌資總額來看,估值為 11 億美元。
比預期縮水了一半還多,如果說斗魚對這一估值心有不甘選擇推遲想必很多人會愿意選擇相信。因為從年初公布的游戲直播數據來看,在2018年斗魚的用戶增長率達到14%,活躍用戶更是高達4671萬。在同時期里面,其他平臺基本上都是處于下降的趨勢。但為什么行業用戶量第一的標簽為什么換不到高的估值呢?
在互聯網江湖(VIPIT1)團隊此前的報道中為此其實做過簡單的解釋:斗魚錯過了直播行業上市的“黃金期”。
有專家根據對中遠期市值的預期,企業在相中它們的投資人眼里可分豬、大象、恐龍三類。分別對應著上市時市值10億到50億美元、150億美元以上、800億美元以上。并且在解釋時稱:“屬于豬的企業,分量差不多就該上市了,拖下去不會長肉,說不定還要掉膘。”
有了虎牙的試水,人們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斗魚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做風口上的“豬”,但很明顯,與去年的估值相比,今年明顯縮水不少,因而我們可以認為斗魚其實已經“掉膘”了,錯過了去年直播行業最適合IPO的一年。
經過幾年發展,直播行業的流量紅利早已殆盡。從用戶的角度來看,人的時間有限,每個人所使用的某一屬性APP也是有限的,如何能夠爭取到更多的用戶時間也成了各個平臺競爭的關鍵。直播滿足的是人們娛樂方面的需要,而短視頻、長視頻同樣也都是如此,這其實就和視頻平臺形成了一種替代關系。因而對于斗魚而言,不僅要與本行業的虎牙們競爭,還要與映客、陌陌競爭,甚至快手、抖音、優愛騰也是斗魚的對手。
除此之外,斗魚CEO陳少杰在18年1月一次論壇上發言,“秀場類和美女直播在斗魚直播上只占4%,但卻貢獻了大約21%的禮物流水占比”。但正如陳少杰所說的那樣,秀場直播在斗魚上的比重較低,與專做秀場的映客以及有社交優勢的陌陌相比,斗魚的秀場直播似乎也不占有什么優勢。
可以說從大的直播行業角度來看,或者說從游戲直播自身來說,斗魚估值縮水也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且之前已經有了虎牙這個“參照系”,直播行業本身的泡沫已經破碎,原先存在虛高的成分,資本市場的認知恢復理性。
可能斗魚真的挺不甘心的,但不甘心又如何?
壞消息接二連三:管理能力方面難獲資本認可?
關于斗魚上市的推遲,很難讓人不與斗魚屢屢曝出的負面傳聞進行聯想。
按時間線來說,先是主播方面的負面問題。
斗魚創始人陳少杰曾經在直播中說斗魚難以上市是五五開和陳一發的鍋。
五五開之前在直播中罵網友,斗魚也暫時停止了“55開”的直播,并罰款100萬人民幣罰款。然而由于社會輿論上反響非常激烈,五五開很快被全網封殺。陳一發則是因為在南京大屠殺現場直播調侃東三省淪陷而被禁播。
兩大頭部主播的被封對斗魚的傷害不可謂不大,也對斗魚的品牌形象造成一定的傷害。
其次是斗魚被全網下架事件造成的負面影響,這起事件似乎也是影響最大的一件。
去年十月,斗魚被爆出其App被安卓和IOS兩大系統下架,作為移動互聯網的兩大底層操作系統,此次斗魚堪稱被全平臺下架,這對于其IPO勢必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在上市的關鍵節點,產品下架會帶來拉新為零,利潤下滑的數據。而且游戲競技有自己的季節導向性,在LOL全球總決賽期間下架,粉絲只得投身于自己競品。最重要的,它是被全網下架而不是某一商店或者系統,這說明斗魚本身經營或者內容可能存在問題,這也使得斗魚的上市計劃只得再次推遲。
資本市場最看重的就是“合規”,主播負面加上被全網下降的消息傳出,這很有可能讓資本市場對其合規性或者管理能力產生質疑。除此之外,斗魚在《英雄聯盟》S8期間展示“雷競技”等博彩網站,也被認為出現監管不嚴。
最后就是招股書更正財務報表,對其財務能力嚴謹性的質疑。
網上有媒體報道稱,除公開遞交的招股書以外,SEC網站上也出現了此前斗魚秘密遞交的招股書文件。
信息顯示,2019年3月6日提交的招股書,相較于2019年1月16日提交的版本,出現了財務報表的重述。其中,審計報告提到此前斗魚在內容成本攤銷的處理中出現了錯誤,只得重述。
先不說事件本身的緣由可能是怎么,但最起碼會給外界一種財務管理能力不夠強的感覺,財務報表做得都不夠嚴謹,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似乎也成為斗魚IPO過程中的壞消息。
今年年初,斗魚還被曝成為“裁員俱樂部”的一份子。為什么裁員?流量紅利的見頂,獲客成本急劇攀高,持續虧損下的壓力,斗魚不可能不計成本地獲取用戶,而在過去規模化擴張戰略時的很多項目在如今卻也成了“歷史遺留問題”,這些項目或者部門的員工不可避免的將要面臨裁撤離職的風險。裁員本身很正常,但這似乎從某種程度上反應出之前的戰略可能存在問題。
不得不說,斗魚的管理槽點似乎多了點,而且其中不乏影響力較大的負面消息,這是阻礙斗魚去年IPO的絆腳石,同時或許這也有可能是此次斗魚推遲IPO的部分原因,因為這些負面影響斗魚的估值。對于斗魚而言,如果上市后時不時的曝出些負面,股價成了過山車,恐怕心理素質再好的投資人也受不了這份刺激。
盈利乏力,搶人燒錢:斗魚的未來該如何“游”下去
越拖越“掉膘”,其實對于斗魚而言,真的不能再等了。一方面是未來看不清,另一方面,盈利能力的羸弱或許也是斗魚的阿喀琉斯之鍾。
2016年至2018年,斗魚的凈虧損分別為7.83億、6.13億和8.76億元。
坐擁行業最多用戶的斗魚在付費方面似乎表現得并不是那么好,或許這也是降低斗魚估值的一個因素。
首先,游戲直播的用戶年齡偏小一些,經濟能力可能有限,或許看的人比較多,真正打賞的卻很少。事實也的確如此,據有關資料顯示,斗魚的斗魚的付費率僅為2.8%。斗魚去年Q4的ARPPU(單用戶平均收入)最高,那也只有242元。用戶流量大,但盈利能力差,這真的需要斗魚認真思考一下問題了。
其次,對于斗魚而言,除了打賞盈利之外,廣告收入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但與此同時,廣告的投放價值下降也是它們面臨的一大難題。資本寒冬,裁員潮,流量難題突出,企業預算削減,廣大廣告主更重視廣告投放的轉化率。因而相比于流廣告,直播平臺的廣告價值明顯有些縮水。
因為大數據營銷更強調用戶數據的全面性和準確性,平臺要通過這些數據給每一位用戶貼上相應的標簽,然后在營銷時根據不同的標簽確定信息該推送給什么類型的用戶,而斗魚們的用戶數據有些過于垂直,只盯著用戶看游戲視頻的場景,針對的廣告商也只能是垂直領域。
最后,游戲直播圈的燒錢挖人大戰加重了斗魚的成本。
燒錢砸市場,本身是互聯網圈子屢見不鮮的戲碼。但燒錢搶人對于整個行業而言絕對不是什么好事,然后對于斗魚,以及它最大的對手虎牙而言,燒錢搶人或許更多的是不得已而為之。
游戲直播的發展,個人IP的粉絲經濟或者說是網紅經濟會占很大一部分。就像此次斗魚計劃IPO,PDD等頭部主播的回歸起到一定的推動作用。
建立在粉絲經濟下的直播平臺其流量價值是建立在這些頭部網紅身上,企業的資源和盈利方式也是建立在這些頭部網紅身上,有流量集聚效應的不是平臺,是主播,而主播資源的流失對于平臺就意味著流量的流失。
然而網紅經濟是種不可持續資源,所謂陌生人社交的“喜歡”也只是暫時性的,熱門游戲也會有過時的一天。等到那一天,游戲過時了,主播看膩了之后,只會有用戶流失這一種結果出現。
因此,對于資本市場而言,或許也不會看好這種基于網紅經濟的商業模式,這一點,這從如涵上市的經歷或許我們也可以推測端倪。
面對一系列的問題與質疑,例如流量成本、營銷費用越來越高、過分依賴張大奕等頭部網紅等等,但如涵毅然決然的上市,最后的破發也是沒有原因的。
斗魚也是如此,負面纏身,依賴網紅經濟,如今更是IPO受阻,或許也是時候考慮如何“去網紅化”了。
當然了,對于一直虧損的的斗魚而言,也急需IPO來為其輸血,但先不說到底什么時候能上市,即便上市了也不等于進入安全屋了,認真發掘自身問題然后解決問題才是未來能一直走下去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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