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值縮水250億,周勝馥能否“賭”出貨拉拉的未來?觀點
被指壓榨司機,三年約談十余次,估值縮水250億,貨拉拉究竟做錯了什么?
被指壓榨司機,三年約談十余次,估值縮水250億,貨拉拉究竟做錯了什么?
香港十優狀元,斯坦福天才,空手套出3000萬的現代“賭神”周勝馥,能否“賭”出貨拉拉的未來?
今年四月,貨拉拉帶著摩根大通、高盛、美銀的聯席保薦背書,和11輪融資,第五次沖擊IPO。
這場周勝馥人生中最大的賭局,終于要迎來最終章。
如果這次貨拉拉登陸港交所再次失敗,那么貨拉拉要面對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全球最大貨運平臺名號的易主。
回首貨拉拉的上市之路,比好萊塢電影還要跌宕起伏。
21年6月,貨拉拉在美國上市,結果未能如愿。
23年3月,貨拉拉向港交所遞交申請,但港交所對貨拉拉盈利模式穩定性、對司機抽成過高和創始人多次股份套現等問題都存在疑問,貨拉拉鎩羽而歸。
23年9月,貨拉拉再度嘗試,卻又被爆出“多因素訂單”、“特惠順路單”等負面新聞,多次被監管部門約談,上市計劃再度折戟。
24年,貨拉拉兩次申請仍未被放行,港交所對其核心競爭力和金融業務的合規性存疑。
這一次,貨拉拉帶著全新的答卷再度歸來。
據最新的招股書顯示,2024年貨拉拉實現營收15.93億美元,連續兩年實現盈利,無論是按2024年的閉環貨運GTV計,還是按2024年已完成訂單數計,貨拉拉都是全球最大的物流交易平臺。
數字很好看,title很響亮,然而現實是,24年胡潤對貨拉拉的估值,相比上一年下滑了250億元,可能是因為附著在平臺的貨車司機和平臺本身一直糾葛不斷。
和順豐等傳統物流企業不同,貨拉拉的商業模式更偏向于輕資產的互聯網平臺商業模式,平臺的商戶數量和司機月活流量,是提高交易總額的關鍵。
根據金融界報道,貨拉拉90%以上的收入來自中國境內,其中向司機收取的傭金和會員費就占國內收入的一半。
可以說貨拉拉是靠著司機們吃飯。
有趣的是,和貨拉拉有矛盾的群體,也是這群貨車司機。
不少司機認為,貨拉拉的增長是建立在對自己的壓榨上。
我們來看貨拉拉出臺的會員制。
在貨拉拉的視角中,司機購買會員,享受更低的傭金率,獲得更多的收入,從而能接到更多的訂單。
而貨拉拉作為平臺方,既可以吸收更多的會員,也能推動整體交易量的變現,簡直就是雙贏。
決策的方向是好的,可真正實行起來,作為執行方的貨車司機可就過得不舒坦了。
畢竟掙得多不多,除了傭金率以外還要看訂單,交了錢也并不意味著一定能搶得到訂單,司機有怨言是難以避免的事。
一位貨拉拉司機自述,開貨拉拉的成本比你想象的還要高,1000塊押金半年之后才能退,油費一天起碼一百元,車損、年檢、罰款全是自掏腰包,新能源車倒是省油,但買車成本高,回本周期更長。
雖然充值了會員,但貨拉拉還有個東西叫“就近搶單”,熱門區域司機扎堆,搶單既憑手速又靠運氣,等一上午沒單是常事。
22年,貨拉拉的司機們甚至集體罷工了三天。
原因是貨拉拉推出了“多因素計費”和“特惠路順單”。
所謂“多因素計費”,就是以里程為基礎,結合路況、天氣、供需等因素動態調價,讓價格更有吸引力,鼓勵消費者下單,可實際計費下來,卻讓司機們收入打了折扣,
還有“特惠路順單”,原本是為了減輕司機負擔,在順路的情況下一次性接多單,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很多正常的訂單被誤判為順路單,反而導致了司機的收入下降。
據南方都市報報道,2021到2023年,貨拉拉遭交通運輸部約談共12次,每次約談繞不開抽成和會員費過高等關鍵詞。
難道貨拉拉沒有好的一面嗎?
當然有。
正是貨拉拉的出現,重構了傳統貨運散而亂的行業局面,不僅提高了同城貨運的效率,還為社會提供了數百萬個就業崗位,讓貨車司機告別了在人力市場苦熬等活的局面。
貨拉拉此刻的困境,難搞就難搞在,從平臺的視角來看,決策沒問題,可從司機的視角來看,自己確確實實吃虧了。
這種落地過程中的矛盾,可能是順風順水的周勝馥和身處底層的貨車司機難以共情,就像我們很難指望出生于工程師家庭的馬斯克,完全理解加州農場紅脖子的憤怒。
可能沒有人比周勝馥更懂贏,但德州的牌桌上,沒有永恒的贏家。
貨拉拉第五次IPO能否成功,就看荷官這次發什么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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