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在培養共鳴這把雙刃劍下如何更好尋找出路?智能
扎克伯格利用VR社交應用——Facebook Spaces 讓用戶足不出戶就參觀了3000英里外正在遭受水災的波多黎各島。
扎克伯格利用VR社交應用——Facebook Spaces 讓用戶足不出戶就參觀了3000英里外正在遭受水災的波多黎各島。這一件事可是招來了各方的譴責,當扎克伯格只有一種咧嘴笑的卡通表情在被水淹沒的街道上和人類痛苦的景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合適。 (延伸閱讀:反思小扎波多黎各爭議:面對災難該如何正確使用VR?)
扎克伯格隨后即向公眾致歉,并澄清了自己的意圖。他提到:VR最強大的功能之一就是存在于虛擬世界”。通過培養共鳴,VR“可以匯聚用戶的意識,從而幫助我們看到世界各地發生的事情”。
顯然,這個聲明只是一種千篇一律的損害控制手段。不過,認真看待扎克伯格的說法還是很有必要的。在談到“empathy”時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Empathy(共鳴)是一個充斥著科技產業的詞匯。那些真正能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工程師或設計師被廣泛認為是創造成功的用戶體驗的關鍵。但對于VR來說,empathy不僅僅是設計價值,更多的是一種營銷策略。
Empathy是技術行業主流化VR的總體規劃的基石。這絕對是一個“殺手級應用程序”,硅谷希望對公眾來說,VR不再是已經遙遠的新科技,而是將其轉變成一種可以深深植入到智能手機和社交媒體日常生活中的技術。
VR愛好者經常將其描述為“共鳴制造機”,通過創建身臨其境的交互式虛擬環境,可以讓你實實在在轉換到他人的視線。文字、圖像或視頻只能提供個人生活的部分視圖——借助VR,你可以完全感受到他人感知的一切。有觀點認為,這種高保真的模擬就是通過提高對他人痛苦的敏感度,讓我們變得更加優秀。用VR藝術家Chris Milk的話說,這將使我們“更富有同情心”,“與外界有著更好的聯系”,最終讓自己變得“更加人性化”。
目前為止,此想法的真實性還未得到驗證。我們沒有理由假設現實痛苦的虛擬渲染能引起共鳴。但是,正如Ainsley Sutherland在最近的一篇關于BuzzFeed的文章中所解釋的那樣,這對技術行業來說是很有建設性意義的。技術需要共鳴制造機的理念有兩個相關原因:提高VR的聲譽,并擴大客戶群體。
長期以來,VR被廣泛應用于暴力和性別領域,主要為顧客提供一個良好的游戲和色情平臺。但從另一方面來看,因為技術風險時常與某些尷尬的亞文化聯系在一起,這些優勢實際上損害了VR成為大眾媒體的機會。硅谷絕不會將數十億資金用于VR技術,只為更好地解決網癮人士玩游戲或某些特殊的需求——如果這些是人們與技術相關的唯一活動,它在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Empathy提供了一個更可行的方法。與其將VR作為游戲機或情趣玩具的營銷賣點,硅谷可以將其作為親密的人際關系的催化劑。這也很符合硅谷長期的期望——讓世界變得更美好。借助VR,你仿佛擁有了他們的眼睛和鼻子,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人們在San Juan經受的痛苦,科技幫助你增強對他們的責任感。你將不得不采取行動。這不僅僅是技術概念的連接,更是一種道德層面的交流。
然而,最近,這種連接性的信念變得難以維持。近幾個月來,媒體和廣大市民逐漸意識到運用技術實現與他人的連接并不會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事實上,有時還會產生反效果。巨魔、種族主義者和法西斯主義者正利用Google和Facebook的連接功能,將其糟糕的思想灌輸到普通公民中,且取得了意外的成功。因此,硅谷歷史上第一次面臨了如此強烈的抵制。
VR提供了一種重置敘事的方法。當下正是硅谷急需好消息的時刻,既要打破自身的公眾形象,又能防范潛在的監管回應。在這方面,共鳴制造機的理念也起著重要的作用。它能幫助公眾重拾對“連接將產生對社會有益的結果”想法的信心,同時也能讓人重新認識硅谷——其在本質上是一家注重人道主義的企業。
使用VR,這種人道主義可以說是相當明確的。慈善機構已經在利用這項技術來誘騙潛在捐助者。在紐約的黑領籌款活動中,與會者利用VR頭顯,穿越到千里之外的黎巴嫩(Lebanese)難民營和埃塞俄比亞(Ethiopian)村莊。聯合國已經建立了自己的VR應用,能將用戶傳送到Syria、Liberia、 Gaza或是其他地方,同時鼓勵他們捐獻金錢或貢獻自己的時間。
VR慈善事業為科技產業提供了寶貴的機會。 公司可以針對這些舉措,與其背后的組織合作,以提高技術和自身的聲譽。
但共鳴制造機不僅限于做的一手好公關。它也與銷售頭顯有關——硅谷需要出售大量的頭顯。扎克伯格近日表示,他希望能讓十億人用上VR。這聽起來或許有點不可思議,但它很好的展現出Facebook對這項技術的投資金額之大,以及收回成本的所需規模之大。
當然,VR慈善事業可能無法成為流行的消遣方式。它或許能夠吸引某些用戶,但不太可能引起大規模采用。
但是痛苦可以。極端情況是展示媒介感知能力的好方法。大屠殺電影向我們展示了電影的情感力量; Facebook上一場警察謀殺黑人的Live廣播,向我們展示了社交視頻的情感力量。這些痛苦的表現,通過引起觀眾的強烈反應,教會人們技術所能做的。如果一個媒介可以讓你哭泣,就像VR所做的——那么,它就成功了。
這并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在VR體驗時哭泣。殺手級應用的目的不是耗盡平臺的潛力,而是為大眾提供一個簡單的入口。一旦你擁有了大量使用某項技術的用戶,他們就會找出與之相關的其他事情。但是VR需要一個吸引大眾的賣點——虛擬化的苦難絕對是不二之選。
想象一下VR現場直播警察殺人事件。可以想來,這個在不久之后將不再是科幻小說中的場景:幾年之后,你將能夠體驗極具真實感的模擬,類似被警察殺害這種。但這是否會對造成對警察的定罪,或是產生有意義的刑事司法改革?近來的歷史表明答案是否定的。但因為其情感強度會導致用戶的高度參與,內容很可能會像病毒一樣大范圍傳播開來。這種高速、大規模的傳播也將為該平臺所屬公司帶來收入。
比起共鳴制造機的傳道士所設想的大眾道德覺醒,這才是屬于VR的未來。在那個世界里,VR能夠讓我們更加真切的描述人類的痛苦,這項技術的大規模流通也讓那個幾家大公司從中獲利。在那個世界里,資本主義已經找到了另一種方式利用浪費來實現獲利——因圍繞利潤的社會造成的痛苦本身就是利潤的來源,痛苦被重新利用為經濟生產的一種形式。
99VR視界君說:利用VR來感知痛苦,這件事猶如雙刃劍一般,讓大眾可以感同身受別人的痛苦引發同情心,讓世界變得更加的和平。但也有可能被利用成洗腦式的病毒傳播,如何將VR利用的更好,這也是值得業內人士好好思考的地方。
來源:99VR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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