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茄田藝術:只管加盟賺錢,哪管他“洪水滔天”?觀點

加盟商跑路、孩子停課、蕃茄田藝術,無論是家長消費者還是加盟商們都是沖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而來的,但問題是家長和孩子們同加盟商們一樣都是沖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名氣而來的。
文:一名向蕃茄田維權的家長
俗話說“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孩子和教育幾乎是每個中國家庭最舍得也是最愿意的投入對象。尤其是在消費升級的當代,高質量的早教服務早已成為不少家長所追求的目標,因而市場逐漸涌現出了一大批早教機構。
其中一家名為“蕃茄田藝術”的早教機構尤為突出,據說其品牌遍布5大洲、超過20個國家和地區,累計超過21項學術成果。但誰也沒想到的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家知名度與規模兼備的早教機構,最近卻讓不少家長朋友們被迫走上了退費維權之路,而小小年紀就“被停課”的孩子更是由此被“帶歪”了三觀,直言道“蕃茄田跑路了”……
熟悉的劇情,熟悉的蕃茄田藝術:加盟商一重收割家長?
近日,向善財經編輯部的主編劉能,家里小孩及親戚家的孩子,就遇到了這樣的難題,位于鄭州萬科廣場的悅蕃茄田藝術已經多次停課,而家長們幾經維權也沒有得到結果,甚至就連機構老師也表示已經欠薪好幾個月沒有發放了。
對于停課,一開始還有不少家長表示理解,畢竟疫情期間,早教機構經營難免存在一定壓力。再加上孩子還有好幾十節課沒上,所以部分家長原本的想法是再交點錢支持下教育機構,但后來發現原來是自己想簡單了。該機構負責人似乎是想要利用受害者家長想要上課的心態,繼續壓榨家長價值,而不是真心去解決問題。
為什么這么說?有家長在群里道出了事實,上次維權答應好的給老師結2000工資,結果十個老師連2萬工資都拿不出來,并質問所謂的周總(鄭州萬科廣場蕃茄田藝術機構負責人)是不想給還是不想給?但結果沒想到,隨后周總和該機構甚至連停課都不通知了。
從家長的反應來看,就連停課的孩子都在議論說蕃茄田跑路了。從這個小細節來看,暫且不說蕃茄田藝術的品牌如何、教學能力如何,此次蕃茄田的“離奇”表現似乎已經把孩子的三觀都帶歪了。
可以看出,已經有家長完全不抱希望了,而是想著找財務人員開具發票,直接法院起訴。
目前,鄭州家長朋友們與萬科廣場的悅蕃茄田藝術中心的維權之路仍處在僵持中,對于此事后續,筆者作為維權家長還會進一步關注。不過令人震驚的是,在筆者經過深入了解后發現,加盟商跑路、孩子停課、蕃茄田藝術“甩鍋”不管、家長退款維權無門等一系列相似的劇情竟然在全國各地都有所上演,央廣網甚至還因此點名過蕃茄田藝術。
在去年年末,央廣網的一篇《海南海口:蕃茄田藝術中心突然停業 是整頓還是跑路了?》報道引發了不少媒體和家長朋友們的關注。事情的緣由是全國連鎖兒童藝術培訓品牌蕃茄田藝術海口中心于12月14日突然發布停課通知,其加盟商海南索思教育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索思教育)稱將對下轄品牌進行重組,各校區暫時停課,重組后的具體開課時間要等年后通知。
而吊詭的是,在14日停課通知發出后,有家長在蕃茄田藝術APP上想要查看合同,卻發現合同無法打開或是訂單被刪除。還有家長反映稱,自己在4月30日與索思教育簽訂的紙質合同,9月在APP的電子協議上卻發現蓋章變成了海口精中誠文化藝術培訓中心有限公司。
而索思教育同旗下海口精中誠文化藝術培訓中心有限公司幾乎在12月8日同一天完成登記信息的變更。索思教育由“王淑萍(出資額:2萬元,出資比例:1.0000%),武立新(出資額:198萬元;出資比例:99.0000%)”變為“王淑蓮:1%;武建丁:99%”,而分公司海口精中誠文化藝術培訓中心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由武立新變為王淑蓮。
突然停課、退費無門、合同無故被修改簽約主體、登記信息變更等一系列疑似“卷款跑路”的操作,直接讓蕃茄田藝術和其加盟商索思教育沖上了公眾輿論的風口浪尖。而或許是迫于記者和警方的壓力,索思教育最終才迫不得已地與家長們進行了協商,并給出了退費或轉課的解決方案。
無獨有偶,據“株洲法制”去年的報道,一位劉女士向市長熱線反映,她2015年在天虹樓上的蕃茄田藝術學校給小孩報的名,當時學校承諾可以無條件退費。報名后,小孩只上了部分課,后來學校搬到了神農城,于是,她想給小孩辦理退費。
而在后續的交流溝通中,劉女士表示經老師計算發現,劉女士還有5000多元沒有消費,和學校領導溝通后,也同意了劉女士的退費要求。盡管老師表示:學校只同意退一半的費用,也就是2600多元,劉女士也還是同意了。
不過,當劉女士找到蕃茄田藝術學校負責人時,負責人卻以換了老板為由,矢口否認同意退費。據這位禹姓負責人表示,他們更換老板了,而且劉女士交的費用早就過期了,他們沒有退費的義務。既然劉女士要投訴,學校就更不會退費了。
為了協商處理好此事,記者通過多方聯系,最終聯系上了蕃茄田藝術學校的法定代表人申艷娟。申艷娟表示,他們和原天虹樓上的蕃茄田藝術學校并非同一個老板,不過,他們同意劉女士帶小孩來上課,但是拒絕退費。蕃茄田藝術學校法定代表人申艷娟:“我沒有跟她說過我同意退費,是我跟她說的嗎?是你們員工跟她說的吧,同意退費,你要她拿合同,看她的合同是什么樣(規定的)……”
此外,在更早以前的新京報、海西晨報和西部網(陜西新聞網)等多家官方媒體也相繼報道過北京、西安和太原等全國多地的蕃茄田藝術中心停業停課、老師欠薪、學生家長退費轉課難等諸多劇情相似的案例。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些案例中似乎都未能見到蕃茄田藝術總公司的身影,仿佛其一直置身于家長孩子和加盟商們的糾紛影響之外。可事實上,雖然在法律責任上,蕃茄田對加盟商們“賣”的是品牌,對家長孩子們賣的是課程,所以其可能確實與加盟商“跑路”等諸多違規操作沒有關系。
但問題是家長和孩子們同加盟商們一樣都是沖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名氣而來的,但如今在需要家長維權幫助的時候,蕃茄田總部卻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然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要知道本來加盟商的頻繁“跑路”就已經極為打擊蕃茄田藝術的品牌內在價值,而現在家長們的一次次無奈維權更是在不斷稀釋瓦解著蕃茄田藝術的市場口碑形象。
畢竟有了這幾波接連發生的維權事件,試問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誰還敢在蕃茄田藝術買課?而即便是已經花錢買過課的消費者,恐怕也很難再去續蕃茄田藝術的課了吧?
想要當鐮刀的加盟商,也難逃被“割韭菜”的命運?
根據天眼查專業版APP檢索顯示的信息來看,蕃茄田藝術所屬公司成立于2015年,法定代表人為陳藝東。平臺快速擴張主要依靠加盟的形式進行,只不過如今越來越多的問題,似乎讓人對其加盟模式產生一定的懷疑。
因為在上述分析中提到,蕃茄田藝術總部之所以能置身事外,很大程度上似乎是基于“蕃茄田總部對加盟商授權負責,加盟商對家長孩子們負責”的責任邏輯。
可如果暫且放下加盟商和家長們的糾紛,僅從現在蕃茄田藝術總部與加盟商們的關系來看,拋開極端情況,即加盟商們借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噱頭,故意卷款跑路、欺詐消費者的犯罪行為不談,現在大量加盟商們被曝出停課跑路等問題,無論怎樣恐怕都與蕃茄田藝術總部對加盟商們的培訓管理不到位或不負責任等有著一定的關系。
畢竟近年來被曝出問題的蕃茄田藝術加盟商們不僅不在少數,而且時間、范圍跨度也很大,但曝出來的問題卻又頗為集中相似,這很難不令人懷疑蕃茄田藝術總部是否只顧著加盟賺錢,而忽視了對加盟商們的經營管理扶持,以至于“放養狀態”下的加盟商們紛紛經營不善,最終被迫走上了“收割”家長、孩子們的危險道路。
而更有意思的是,盡管現在有不少蕃茄田藝術加盟商們都曝出了經營問題,但從蕃茄田藝術官網來看,其總部仍然在全球大力招募加盟合作伙伴。一邊是大量倒閉跑路的加盟商;另一邊是蕃茄田藝術總部的瘋狂招商,互相矛盾之下頗有一種蕃茄田加盟商也被“割韭菜”的意味。
至此,現在形成了一個“加盟商經營不善,倒閉跑路”→“家長、孩子退費無門,苦苦維權”→“蕃茄田藝術繼續瘋狂加盟招商賺錢”……風險轉移鏈條。在這個邏輯鏈條中,位于最頂層的蕃茄田藝術似乎不僅直接“收割”了加盟商,還間接“收割”了家長消費者,而處在鏈條最底部的家長孩子們只能被動地承擔著所有的風險損失。
但值得注意的是,蕃茄田藝術的這個風險鏈條的核心是“品牌信任”,而頻繁發生的加盟商停課,家長維權無門等負面事件都在消耗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信任,此時繼續招商加盟更是竭澤而漁。
因為正如前邊推到,無論是家長消費者還是加盟商們都是沖著蕃茄田藝術的品牌而來的,但當蕃茄田藝術品牌失去了信任,市場口碑全面劣化之際,消費者不敢再去報蕃茄田藝術的課,蕃茄田藝術的品牌生存空間也就被不斷壓縮。
而越是如此,加盟商們也越是也不可能去干這“賠錢”的買賣,如果此時品牌繼續不去干預改善加盟商們的市場經營管理,不去妥善處置家長退費維權難等輿論問題,而是為了“掙快錢”瘋狂加盟招商,那樣只會加速品牌的市場枯竭,從而徹底失去翻盤的可能。
當然就目前來看,蕃茄田藝術明顯還尚未“病入膏肓”。但如何妥善解決好家長用戶們的維權訴求,轉課或退還家長們的課程費用,盡可能地降低輿論負面影響,這或許才是蕃茄田藝術品品牌自救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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