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聯盟鏈窘境,未來將何去何從?區塊鏈
2018年開始,出現了一個新的趨勢,從幣圈和鏈圈的勢均力敵,到現如今的相互融合,很多企業正在發生改變。
通過和幾家聯盟鏈企業的溝通,發現現在聯盟鏈模式確實存在桎梏。但這種桎梏似乎不單純是技術或商業模式上,更多的是一種思想觀念上。正如李偉在和財經網溝通時所提到的,人們似乎天生就喜歡給他們分類,并把公鏈和聯盟鏈理所應當的對立起來。其實無論是聯盟鏈,公鏈、私鏈、甚至是區塊鏈,都只是人為定義的。只不過現狀是公鏈偏草根,更強調用戶的參與,聯盟鏈更顯得高大上,更多是企業,甚至是政府參與。但它們(公鏈和聯盟鏈)最終會相遇。
聯盟鏈的價值和意義是什么?在筆者看來它最大的價值和意義就是,當大部分公鏈項目都還停留在白皮書和概念驗證階段的如今,聯盟鏈才是真正能和社會各個產業貼的最近,同時也是真正落地最多的區塊鏈組織形態。至少對于現有一些產業來說,聯盟鏈對它們最友好,也正在為它們提供服務。
相較于難分真假的公鏈項目,聯盟鏈的發展無疑會更讓人關注。然而現實卻有些殘酷,以R3、Hyperledger Fabric為代表的聯盟鏈組織,以及以趣鏈、井通以及布比為代表的國內聯盟鏈企業似乎都陷入到了困境。
R3陷入輿論風波
R3算是較早建立的區塊鏈聯盟,是在2014年由區塊鏈創業公司R3CEV發起成立的,當時R3的定位是研究區塊鏈技術并制定金融業區塊鏈技術開發行業標準的合作組織。聯盟成立伊始,眾多銀行蜂擁而入,成為當時被全球看好的聯盟鏈組織。
R3
但好景不長。2016年11月,桑坦德銀行和高盛集團先后宣布退出R3聯盟。談及退出原因時,高盛表示,繳納巨額會費卻沒有給該集團帶來技術長足的進步。高盛的質疑更是直接將該組織的技術問題凸顯出來。有媒體表示,盡管R3對外表示有1300名架構師正在為Corda做貢獻,但根據R3公開的信息顯示,列出的人數不會超過三人。在商業模式上,盡管R3野心勃勃布局全球業務,但其商業模式卻并不清晰。同時,據《財富》等媒體報道,摩根大通等多家銀行退會更是讓外界對其質疑達到頂峰。
商業模式不清晰、技術無法滿足會員的實際需求再加上不斷增加的經濟支出,都讓R3深陷輿論漩渦當中。
在R3陷入困境的同時,另一典型代表Hyperledger Fabric也出現了會員降級風波。
2017年12月底,據路透社報道,已經有超過15個超級賬本(Hyperledger)的聯盟成員要么削減聯盟會費降級,要么干脆退出該聯盟。尤其是芝加哥交易所(CME)和德意志證券交易所這些從該組織成立時就加入的“首要會員”,也宣布在2018年開始降級到普通會員。
Hyperledger
有業內人士表示,Hyperledger Fabric這樣的巨型聯盟,由于會員數量眾多,很難平衡各個成員的利益。而且,由于該組織沒有代幣這樣的激勵機制,導致技術更新顯得非常緩慢。這些聯盟成員每年要交著不菲的會員費,卻得不到應有的技術支持,很難讓企業能夠持續投入會費去支持該組織。根據超級賬本的官網顯示,首要會員能夠在該聯盟董事會獲得席位并且需要每年支付25萬美金的費用。一般會員基于公司規模需要支付5000到50000美元費用。
也許是因為Hyperledger Fabric已經意識到其尷尬處境,該組織已經在發生改變,據IBM相關人士發表文章稱,Hyperledger Fabric在其最新的1.2版本白皮書中透露了加入代幣的想法,該代幣被描述為FABCOIN。Hyperledger正在試圖用代幣來重新激活已經趨于僵化的聯盟鏈組織。有業內人士評價到。
國際間聯盟陷入低迷的同時,以趣鏈、布比以及井通為代表的國內聯盟鏈的發展也遭遇了瓶頸。趣鏈陷入到外界對其高估值卻低營收的質疑,而布比和井通兩家企業在進入2018年后,聯盟的推進和落地消息遠不如從前那樣頻繁。與此同時,兩家正在著力打造商業級公鏈的信息卻甚囂塵上。種種問題匯集到一起,讓人不免提出疑問,聯盟鏈到底怎么了?未來又將何去何從?
趣鏈、布比以及井通紛紛陷入聯盟鏈“困境”
2018年5月,有媒體報道,趣鏈科技在2017年的營收不足190萬,凈虧損1500萬,但其B輪估值卻高達15億人民幣。外界紛紛質疑如此低的營收能力怎么能得到如此高的估值判斷。井通和布比因為沒有被曝出營收情況,所以似乎避免了外界對其財務的質疑,但是進入2018年以來,兩家企業在聯盟鏈的推進發展方面似乎出現了瓶頸。以布比為例,財經網查詢有關布比2018年以來所有新聞動態,除其A輪融資1億和推出公鏈BUMO的消息外,關于聯盟鏈的進展消息寥寥。當財經網想就布比近期聯盟鏈推進情況,以及是否要轉型做公有鏈等問題對布比進行詢問時,布比以企業內部定位調整為由,回絕了財經網的采訪要求。布比的這種緘默態度似乎進一步印證了聯盟鏈發展出現問題的這種判斷。
這不禁讓人產生疑問,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聯盟鏈出現如此窘境?
盈利能力弱,難以為繼
財經網就此事詢問了一些業內人士,他們紛紛表示聯盟鏈盈利能力弱,導致難以為繼。
井通COO黃晏清的回答也側面佐證了這個觀點,他表示公鏈之所以現在很熱,很多資本方和項目方都在做。就是因為發幣這件事離錢更近,如果拿上市公司做類比,很多公鏈的幣可以到二級市場中吸引更多C端投資人的關注,而不發幣的區塊鏈企業只能通過一級市場被投資機構關注。兩種模式來說,無疑前者更吸引人。
NRS創始人李萬勝則認為聯盟鏈不用發幣,沒有那么大的造富效應和炒作空間,所以短期來看,盈利能力的確不如公鏈。
對于這個疑問,趣鏈科技CEO李偉給出了他的答案,正如之前提到的關于趣鏈的財務情況,為企業提供技術服務和支持,一直都不是追求短期暴利的行為。趣鏈不發幣,所以無法短期內獲得很多資金。同時,對于區塊鏈來說,前期的技術和人員成本投入是必不可少的的,所以才導致賬目不太好看。李偉隨后補充道,隨著更多合作企業的加入和技術的升級,盈利是遲早的事情。這也是投資方估值15個億的重要因素。
聯盟建立困難,技術瓶頸有待突破
在談到聯盟運營推廣問題時,一直致力于金融行業發展的趣鏈似乎更有發言權,李偉提到,行業內有句話被很多人認為是真理,所謂難在聯盟不在鏈。這句話其實不完全對。
李偉認為,不光是聯盟不簡單,鏈也不簡單。具體來講,要想建立一個聯盟,那就要在鏈下去對接企業,跟企業達成共識。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其實并不簡單,有句俗語叫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在建立聯盟的時候得到了很好的驗證。以趣鏈目前對接的金融行業為例,如果通過趣鏈科技本身或者指望哪幾家銀行自發進行聯盟,搭建聯盟鏈是非常不現實的。只有通過迂回的辦法來進行企業的打通。例如通過說服銀聯上鏈,然后再通過銀聯的力量再聯合多家銀行去做才能實現。但是如何說服銀聯又成為一個新的難題。要想說服銀聯,首先要有資源(能夠和銀聯平等對話),再有就是確實有技術能力讓銀聯包括金融機構認可你是有能力為他們服務的。
提到聯盟鏈的技術瓶頸,黃晏清向財經網表示,依照現有技術模型來看,聯盟鏈的節點數量確實存在限制。目前井通理論上可以支撐250個節點,TPS穩定在2000—3000之間。如果節點超過這個數量性能和穩定性就會下降。
無獨有偶,李偉也提到,100萬TPS是不現實的,趣鏈最理想能達到的TPS是10000,合約比較復雜的時候大概在3000—5000,節點數量的話大概在100—200左右。
李偉還提出,現階段,聯盟鏈還處在1.0階段,也就是說還屬于局部上鏈。它的性能無法支持行業中更多企業數量的大規模上鏈,所以未來技術上如何支持更多節點的穩定運行是聯盟鏈技術發展必須要攻克的一道難關。當然,局部上鏈的情況也不單單是技術問題,涉及企業數量越多,提前在線下達成共識的難度也會成幾何倍增加,如何平衡各企業的利益是關鍵。
最后他總結到,聯盟鏈既難在聯盟也在鏈,鏈的難度在于如何建設高效穩定(不掛),且安全性較好有保障的,還能有高擴展性,適應各個行業的鏈,不會簡單。 難在聯盟的邏輯就是,如何建立聯盟,如何建立可持續性,能拓展的商業聯盟。
聯盟鏈發展路徑出現分叉
當問到如何解決聯盟鏈發展困境時,有業內人士回答到,其實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了問題,他們正在做出相應的努力和改變。
出路目前看來是兩條,一條是轉型成為一個真正的技術服務公司,去為市場上有需求的企業和政府部門提供技術支持。另一條就如同布比正在做的BUMO和井通正在做的墨客一樣,打造可支持大規模商業應用的聯盟公鏈。黃宴清表示道。
很顯然,李偉更加支持第一條道路。他表示,第一條與第二條最大的差異就是是否發幣,趣鏈就堅決不會發幣。李偉認為發幣上交易所這種事是將創業團隊的獎勵前置,違反了常規的商業邏輯。當一個團隊還沒怎么做的時候就拿到了巨額的獎勵,試問這個團隊還有什么動力去繼續做下去。
他堅定的認為,趣鏈現在以及未來都會走類似微軟的模式,即通過提供技術服務和技術輸出來贏得市場。他進一步強調到,也許很多人認為這種模式沒什么新意,同時賺錢的周期以及技術門檻都很高。 但針對國內來講這是現行非常合規的模式,同時也是最有可持續性的商業模式。
而且大家對于做技術服務有一個根本性誤解,覺得這種模式就是給別人做技術做運營,沒有地位也得不到合作企業的尊重。但事實是,只要企業有技術、有方法,能踏踏實實做事,將來未嘗不能通過區塊鏈技術建立護城河,成為像微軟這樣的巨頭。
黃晏清則認為,目前兩種方式都應做嘗試。目前井通科技就在這兩種模式上齊頭并進。一方面服務于政府和企業,為他們打造支持其業務的技術架構,向外輸出技術能力。另一方面,也在嘗試打造聯盟公鏈,通過代幣解決企業間獎勵機制的問題,同時能夠嫁接更多企業進到井通墨客的鏈條中來。
聯盟鏈、公鏈殊途同歸
談到聯盟鏈未來的出路,李偉提到了他下一階段的規劃和想法,他表示,公鏈雖然有很多缺點,例如性能慢、耗能高、易分叉。但是公鏈也有可以借鑒的優勢。上面提到過,現階段聯盟鏈只能算是局部上鏈,節點數量的增加需要技術突破來支持。恰恰公鏈最大的優勢就是節點數量非常多。趣鏈就思考能不能將公鏈的節點數量優勢和聯盟鏈速度快可控的優勢相結合,打造一種可控公鏈的技術模式,這樣就能大規模的支持商業落地應用。
巧合的是,黃晏清也表示正在打造公鏈和聯盟鏈相結合的區塊鏈項目,他稱之為聯盟公鏈。
財經網發現,通過和幾家聯盟鏈企業的溝通,發現現在聯盟鏈模式確實存在桎梏。但這種桎梏似乎不單純是技術或商業模式上,更多的是一種思想觀念上。正如李偉在和財經網溝通時所提到的,人們似乎天生就喜歡給他們分類,并把公鏈和聯盟鏈理所應當的對立起來。其實無論是聯盟鏈,公鏈、私鏈、甚至是區塊鏈,都只是人為定義的。只不過現狀是公鏈偏草根,更強調用戶的參與,聯盟鏈更顯得高大上,更多是企業,甚至是政府參與。但它們(公鏈和聯盟鏈)最終會相遇。
就如同上交所前總工程師、ChinaLedger技術委員會主任白碩所說的那樣,單純的鏈 生態已經出現了問題,所以鏈圈的生存狀態不是特別良好。相比來說,公鏈的生態更加完整,商業邏輯也更強大,這就造成了天平的傾斜。
公鏈和聯盟鏈的天平發生傾斜
白碩在總結發展趨勢時提到,2018年開始,出現了一個新的趨勢,從幣圈和鏈圈的勢均力敵,到現如今的相互融合,很多企業正在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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